【JY】基层人民的挣扎生活
@北三川. 你点的梗，干嚼也得给我吃了~
莫名其妙爆字数系列
Yoyo穷逼梗，来自他亲爹的设定。。。。
（Hyun你告诉我，他这悠悠球值多少）
以下正文
1、
看到自己这次的对手，Jomm手一滑差点把刀飞出去劈了俱乐部的接待柜台。
对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瘦瘦小小连身量都没长够。
看门的几个人是有多缺心眼，这么丁点儿大的小鬼也敢放进来？
“……小鬼，你进错门了？”出于对幼小花朵难得的人道主义关怀，Jomm皱着眉问道。
结果对方很迷茫的说了句让Jomm直想自刮耳光的话：
“这儿不是角斗俱乐部？”
所以他为什么要多这句嘴。
Jomm抽了抽嘴角：“这儿是。”
“哦。”小鬼挠挠后脑勺：“那你是我的对手？”
“……需要给你讲解下规则吗？”
“不我就想知道是不是赢了有钱拿。”
穷疯的？
Jomm很不高兴：小孩子，新手，菜鸟，穷鬼。以上几条综合一下，他赢了也拿不到多少钱，还莫名搞得像在欺负弱小。于是他拄着刀不耐烦地开口：“速战速决。”
男孩亮出手里握着的莹蓝色发着光的圆形物体。
……有点眼熟啊？好像是近段时间小孩们都在玩的东西。它能制造轻微的爆炸以至于自己天天都被住所附近的熊孩子吵得神经衰弱还顺带被吹一身土。
但那就是个玩具，再炸也炸不出坑啊！
眼前这小子该不是哪家医院跑出来的吧？！这要缺胳膊断腿了自己不得赔死？！
“……你，那是，悠悠球？”
男孩点头。
“玩具？”
男孩摇头。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沟通失败。
“随便你吧——”Jomm认命拔出插在地上的刀：“别哭着喊妈妈。”
刀刃接连撞上几次悠悠球又看着这玩意炸了几回场景建筑后Jomm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
这绝对不是那群小兔崽子手里的玩意儿。
就这么一个闪神的功夫Jomm腰眼上又挨了一记。
我艹屮艸芔茻！！！！这他妈是哪家工厂的高危次品！！！爆炸力堪比自己刀上装的空气炮！！！！
撑着疼得吱嘎作响差点错位的腰椎，Jomm简直气急败坏。男孩儿也没好受到哪去，他总是会被爆炸波及导致重心不稳，一跌到地上就是结结实实的打好几个滚。
“收回前言。”Jomm站直身子把刀扛上肩：“它不是玩具。”
男孩机警地转着眼珠。
Jomm扛着刀左脚踏前半步做出意欲攻击的姿势又立即收回，男孩不出他意料的往后惊跳了半步。
啧，太嫩了。Jomm在心里啐了一口，紧接着他握紧刀柄迅速跨前并以跨前的脚为中心支点一个360度转身，长刀被甩出完整的圆弧刮着凌厉的风声横劈过去。
意识到这一刀力量之大，男孩没有再使用奇异的手法操纵武器而是将悠悠球直线抛出正面迎击并最大程度充能爆炸，“轰”一声后那把刀打着旋儿从烟尘里飞出擦过他的头发顶插进墙里一多半儿。
好险就要没脑袋了，男孩心有余悸摸摸额头。
好险没把手震脱臼，Jomm揉揉手腕甩甩手。
这小鬼真是麻烦死了。扫一眼嵌在墙里假装自己是雕塑的刀，Jomm决定马上结束这场角斗。
于是他脚下发力加速冲了上去，男孩反应及时地抛出武器，Jomm不闪不避直接抓住悠悠球的球绳猛力一扯，硬生生把人拽了过来，趁着对方重心不稳一记侧踢踹上男孩腹部，紧接着手臂一伸抓住男孩胳膊带向自己同时抬膝撞上男孩胸口。这一下膝撞运足了力气，挨实了以后至少3天内别想正常喘气。
看着男孩侧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蜷成一团，疼得喊痛都喊不出来只有从齿缝里漏出一丝丝嘶嘶的气音，Jomm从墙里挖出自己的刀很认真想了想，放弃了补一刀的打算。小鬼的玩具连炸带砸打得他很疼，所以他连本带利还回去，仅此而已。
男孩除了力量缺的有点儿厉害，灵活的身手和悠悠球诡异多变的路数都让Jomm暗地里很是赞叹了一番，真这么劈了未免有点可惜。
小鬼到底还是小鬼。
Jomm在心里摇摇头，背上刀去找俱乐部的老板结账。
结果和Jomm预测的一样，拿到的钱并不多。他一边清点钱款一边和老板扯淡：“今天这小鬼什么人？”
“不知道。只登记了名字。”
“叫什么。”
老板奇怪地看了眼Jomm：“Yoyo。这小子让你吃苦头了？”
“他下次再来给换个人吧，我感觉自己在虐待儿童，太扭曲了。”
“……什么逻辑。”
Jomm挥挥手离开俱乐部，出门还没两米远就看见那个叫Yoyo的小鬼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双眼失焦顺着墙根飘出来——一头撞上灯柱——然后吧唧一声栽到地上。
……这是被自己打傻了？不对啊自己没打他头啊！还是说这年头连俱乐部的门口都能玩碰瓷了？
碰瓷技术暂且不论，就说这地点，胆儿也忒肥了些吧。
男孩咳嗽几声摸摸撞上灯柱的额头，胳膊肘撑直上半身似乎是想站起来，然而瞅着那两截抖得打颤的小细竹竿儿Jomm都替他担心别抖折（she）了。于是几秒后男孩又吧唧一声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这下男孩好半天都没动静。
……情况好像有点严重？
又过了好几分钟，男孩才终于慢慢爬起来，揉揉额头，磨蹭磨蹭的走远。
旁观完毕，Jomm把一脑袋的问号感叹号都摁回肚子里，转身回家。
2、
过了几天Jomm来俱乐部找乐子，再次看到了那个叫Yoyo的小鬼。小鬼这次的对手是个没什么印象的家伙，实力看着也很普通。按Jomm对小鬼的评估，他应该能赢的很轻松，却一路险象环生最后捞了个惨胜。
看着Yoyo钝重的应战反应，Jomm觉得这小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也注意到了啊。”老板悠哉悠哉点好钱推到Jomm面前：“他这几天每天都来。”
“每天？！不要命了？”Jomm被这消息砸了一下，满脸不可置信。
老天，自己给他那几下都够他喘一周了，他居然还天天跑过来，Jomm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拼搏精神。
“谁知道。说来这小子能耐不错，几天来赢了好几场。可惜那几次金额都不太高。”老板耸耸肩：“他也是倒霉，第一场就碰上你。”
“我该说对不起咯？”
“我管你那么多。不过……”老板看了眼摇摇欲坠的男孩，叹口气：“估计他也透支干净了。”
话音刚落男孩就重重倒下。
“嘿Jomm，帮个忙，看下他还有气没。”老板点出薄薄一点现金：“有气儿的话，把钱给他然后弄出大门。没气的话，就当给你辛苦费了。”
“我能拒绝吗。”
“最好别拒绝。”
到底还是没忍心把人扔大街上。Jomm打断护士小姐没完没了的絮叨，单刀直入询问结果：“我跟他没关系，直接给结论。”
护士被噎了一下，喏喏开口：“营养不良，低血糖，贫血。”
“没别的了？”
“……多处淤青，软组织挫伤。”
Jomm翻翻眼皮：没有严重问题，他可以走人了。
护士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您在哪里发现这孩子的？”
“街道垃圾桶。”Jomm眼都不眨的说瞎话。
但是护士居然信以为真，言语间颇为怜悯：“他又被人打了吗？”
“不知道我只看到他一个……嗯？‘又’被打了？”“又”字加重了语气。
护士叹口气：“这孩子之前也被送来过，有时是别人送他来，有时是被扔在医院门口。每次都是遍体鳞伤，个别时候被打得太狠，送来的时候都休克了。”
Jomm挑挑眉。
护士自顾自接着说：“有一次听人说，这孩子是无亲无故，也没有身份信息，做兼职打零工都没人敢要，天天断顿。有时候逼急了想挣点钱，不小心被地区的混混们逮到了就是一顿暴打。混混们下手没轻重不留神把人给打晕了，这才慌慌忙忙把人扔到医院。”
“挣”点钱？没好意思直说吧。
“虽然最近没看到他，但是身上这伤明显是积了好几天的。”护士又叹了一口气。
积了好几天……Jomm莫名有点心虚，本来打算走人的想法也暂时吃了回去。
当然最后他垫上药费不等小鬼醒就走了。
之后Jomm还是经常会在俱乐部碰到这小子，不过一半时候是替老板把人扔医院，另一半时候是小子拿完钱就急匆匆跑路压根不看旁人。
再之后的某一天，Jomm刚收拾完自己一身的血迹灰尘，Chuck就打来电话说Fllffl请客。
Fllffl请客的缘由有那么点惊悚，至少Jomm觉得挺惊悚，于是他全程没有开过一句腔。
“……Alfa，你该不是和Pix那一架打坏脑袋了吧？还是说你被他传染了？”
“谢你吉言，我很正常。”
Chuck回以鄙视的眼神：
“你个40多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祸害人家小孩子，你都不嫌这嫩草啃的塞牙吗？”
一整晚都是此类话题，那两人互怼的兴高采烈热情高涨，完全没他什么事儿，他除了闷头喝酒还能干吗？
但酒喝多了会上头的。
于是Jomm跟那两个嘴炮不停的家伙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吹风了。
老天大抵是见不得他安生，Jomm听见动静脸一歪就看到一个小鬼撒腿狂奔，后面还有几个人死命追着。
……再一瞅，跑前头那小鬼还有点眼熟。
能不眼熟么，他前几天才把人送进医院。
结合一下听到过的闲话，他这是又撞上地痞了？不过跑的挺快应该不会被逮——
“噗通——”男孩一脚踩偏摔得惊天动地。
——收回前言。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乌鸦嘴的潜质……Jomm抽着嘴角正准备扭头当做没看见，结果小鬼爬起来踹开追上来的几人之后慌不择路冲着自己这个方向跑过来了。
……我只想安静吹吹风，为什么这么难。
一边叹着气摁住没眼看路撞上自己的小鬼，一边对着追过来的家伙们冷着眼神把嘴角拉扯出阳光灿烂的弧度，开口：“几位有事？”
几个刺棱头看清Jomm背上的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小鬼撞了我，不介意我们俩先解决一下吧？”Jomm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不同意，几人送出一连串的“您请您随意”就忙不迭地走了。
小鬼在Jomm手里挣来挣去没挣出来，打算再努把力的时候Jomm加力捏住小鬼肩膀：“哟小子，又见面了。”
小鬼僵住，慢慢抬起头，仔仔细细看完Jomm的脸，又仔仔细细看完Jomm的刀，青青紫紫花花绿绿的脸一点点刷白。
Jomm看着小鬼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在心底里又叹了口气：“这都能碰上，真是够运气。”
没吭声。
“你叫……Yo……Yoyo？对吗？”
还是不吭声，顺带着胳膊腿儿开始扭麻花。
“不该犟的时候别拧巴。”Jomm压低声音：“人还没走远呢，你不想转个弯就被敲闷棍吧。”
这下很听话的不乱扭了。
Jomm满意的眯起眼睛，一把拽着Yoyo后脖子拖向酒吧，门卫掀起眼皮看了看，挥挥手放行。
3、
带着Yoyo找到两个还在互怼的人，Chuck一声怪叫：“卧槽Jomm你出去吹了十几分钟的风不仅泡了姑娘还生了崽子这崽子还他妈这么大了？见风长啊？！”
“Chuck！”“Chuck！”
异口同声。
“你们干嘛？！”Chuck不开心。
“别在这污染未成年人，边儿去！”Jomm踹了一脚Chuck的椅子腿。
“别教坏小孩子，坐那边去。”Fllffl抬抬下巴指了个离开十米远的座位。
“……”强权压迫下不得不低头，Chuck忿忿闭上嘴挪出够一个人的位置。
Yoyo埋着头坐下不说不动。
……什么情况？Fllffl看向Jomm。
你自己看。Jomm摊手。
Fllffl借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观察到男孩侧脸大片的青紫，顿时了然。招招手叫来侍应生点了些吃食给男孩，问道：“你们认识？”
“认识。”“不认识。”
“……到底认不认识。”
“……认识。”Yoyo声如蚊讷。
“外面有人等着？”Fllffl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问Yoyo。
“……是。”
Fllffl点点头，接着对Jomm说：“你负责。”
“知道知道。付完账就回去陪你的白菜秧子吧——嗷！！！”
“嘴贫。”Fllffl收回敲Jomm脑袋的刀留下买单钱回家去了。
“Jomm你说说吧。”Chuck靠着椅背，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流氓劲。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俱乐部见过几次而已。我见到他，他没见到我。”
“你这叫什么认识？”
“我有什么辙，要么是人昏了给扔医院，要么是闷头赶路目不斜视，你有更好的说法？”
“等会儿，昏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Chuck表示明白。
Yoyo头埋得更低了，专注吃东西。
Jomm看了眼时间，递杯水给Yoyo：“吃完跟我走。”
Yoyo停住动作。
“跟着去吧小子，吃不了你。比被打死好。”Chuck压上最后一根稻草，也起身离开。
被Jomm一路领回住的公寓，Yoyo果然没再见到那群刺棱头。
丢下句“你随便找个顺眼的地方睡觉”之后Jomm就跑露台接电话了。
本来Yoyo打算在沙发坐会就跑，结果一沾上柔软的海绵垫子就两眼一黑睡了个天昏地暗，等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放平身子躺着还盖了条毯子。
爬起来在屋里转一圈，没看到人。
难得能填饱肚子安稳睡一觉，Yoyo是有那么点儿感激的。饥饿的感觉太他妈记忆深刻，吞口水发现是甜味的事儿他过了好几年还记忆犹新。
作为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黑户，他有时候会去偷摸一点或者倒腾点小零碎。运气好能借点东风，运气不好被抓现行或者被地痞发现就是挨顿打。不过挨习惯了也不觉得疼，挨着挨着还练出点身手能揍回去个把人，逃跑成功率大大增加。
前不久他在工厂附近捡到了一个大概是作为次品废弃的悠悠球，曾经见过其他孩子怎么玩这玩具，Yoyo也有样学样的玩起来。上手效果异常惊人，虽然被它砸了很多次但是Yoyo发现自己用着它堪称得心应手，借此打趴下不少找茬的混混。
直到Yoyo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角斗俱乐部，听到了有很多人去那里碰运气，寻思虽然有几率碰上杀胚变态肢解狂魔，但比被地痞打残好太多。咬咬牙拿攒的钱给悠悠球换了元件，结果第一场角斗就碰上了把自己揍得想昏都昏不过去的人。
现在自己就在这个人的住所，他有点坐立不安。
不是不知道他给自己垫了药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次力竭都是这人送自己去医院。
然而自己跟他大概也就能算个脸熟，那人凭什么这样帮他。
Yoyo很清楚自己还不起这笔债，除了窘迫再没别的感想。
好在这段时间大致摸清了自己在俱乐部的水准，以后不用去和刺儿头们争饭碗。
现下立刻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结果Yoyo还没离开门半米远就看到屋主似笑非笑抱着超市纸袋迎面走来。
Yoyo想跑，然而这人伸出一只手卡住自己后颈拎小鸡一样把他提溜回去。
“想走不留你，但是现在不行。”Jomm放下纸袋，把里面的东西挑挑拣拣塞进冰箱。
“为什么不行？”
“昨天酒吧里两个人，年纪大点的叫Alfa，另一个叫Chuck。他们知道了你在俱乐部的表现。”
Yoyo脑袋里开始警铃大作。
“Well，Alfa觉得你很有潜力，定下了两个月后和你的角斗。”
“……我可以认输吗。”
“可以，但是我不建议。Alfa的实力、资历都很深厚，是俱乐部里非常出名的人物，无论胜负你只要打完这场就可以站住脚跟。”Jomm耸耸肩：“之后，你就不用去和无名小卒拼刀了。”
“……我会成为被挑战者？”这意味着风险会增加，但他可以得到比现在多很多的报酬，多到完全值得去冒这个风险。
“对。不过首先，你得把自己养好，至少不能像这样。”Jomm伸手戳了下男孩额头，男孩站立不稳向后倒去被Jomm拉回。
“啧，一推就倒。虚成这样你拿什么去打，拿头吗。”
“你没必要管我。”Yoyo不是很甘心。
“Alfa是我朋友，为了他的名声我也有必要管你。难道任由别人传出去说他欺负流浪儿童？”
……Yoyo总觉得这逻辑有哪里不对，然而以他现在低血糖压根转不动的脑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不对。
最后Yoyo就这么懵懵懂懂摸不着头脑的留了下来。
4、
Fllffl家。
“所以这俩月你们就这么火速同居了？”
“闭嘴Chuck！”“闭嘴Chuck！”
两柄刀背同时敲上Chuck的脑袋。
“WTF！Alfa你怎么也这样对我！”Chuck一声哀嚎。
“他现在养着小崽子呢当然会格外注意家教问题——F￥%K！疼！你真打啊！”Jomm捂着被敲鼓包的脑袋加入哀嚎大军。
“你们两个皮痒了是吧？”Fllffl擦了擦刀刃，雪亮的光反射出来，哀嚎的两只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至于Yoyo，他在院子和Jomm嘴里的小崽子对练，什么都没听到。
Umbrella的黑科技武装简直逆天，Yoyo急得跳脚也没半点法子。不过得益于自己的装备特点，Umbrella对于机械之类很有些心得。他帮Yoyo调整了悠悠球的元件，一点也不留情的把这个高危玩具的破坏力升到了超高值……Yoyo开始怀疑他跟Fllffl是仇家而不是恋人。
“你以后怎么打算？”Umbrella把捣腾好的悠悠球还给Yoyo。
“啊？”Yoyo接过悠悠球不明所以。
“Jomm对外说你是借住。”
“诶，这是事实啊，有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借住你自己心里清楚。”
Yoyo沉默。
Umbrella不是爱说话的人，自顾自整理着自己的武器。
虽然没有人提过Umbrella的事情，但是Yoyo能感觉到，这个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同龄人所经历的也许远比自己经历的残酷得多。也因此不管是Yoyo还是Umbrella自己，都不自觉把他放在了兄长的位置。
“呐，Umbrella。”
Umbrella抬起头。
“我呢，小的时候……多大来着——忘了不管了。因为那会儿太小，只能跟着乞丐去乞讨。”
Yoyo咬着下唇停了停。
Umbrella静静等着。
“……有一次，有人发现了很多打包完好的食物放在垃圾桶边，觉得废弃掉太可惜了。”
Umbrella大概能猜出后续了：“下毒了？”
Yoyo点点头：“我看着他们分了那些食物。几分钟后有人开始捂着肚子喊疼，再然后……”
Yoyo吸吸鼻子，继续说：“那以后我懂了，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明白了。走的时候跟他告个别。”Umbrella收好自己的装备向主屋走去。
是啊，等这一战结束之后……就该说再见了。
Yoyo对自己说。
那是别人给的温暖，不能太贪心。
与此同时。
“喂，Jomm。”Chuck瘫成大字躺在沙发一边，歪着脑袋看着Jomm：“你对那小鬼算什么回事啊？”
“什么什么回事。”Jomm瘫在沙发另一边。
“装。一日三餐都恨不得埋在快餐店的主儿居然会进厨房，敢说不是因为那小鬼？”
“留下这小鬼就是为了治他的营养不良，怎么可能让他跟着啃快餐？”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人过。”
“我现在就这么好人。”
“跟你说正经呢！”Chuck不满地一脚踹过去，被Jomm踹回来。
“本来只是看他有点可怜也有点可惜，心软了搭把手。又不是多麻烦，我们当初不也这么互相帮着过的。”
“……你丫就这么心一软把自己陷下去了？”
“怼死我我也没法形容明白啊！你怎么不去问问Alfa！”
Fllffl坐在窗边看着院子，头都不回甩了句“佛曰：不可说”。
“假正经。”两人不约而同的吐槽。
“那孩子也不是全然不知，他在犹豫。无论如何，这次的角斗结束后他肯定会离开。”Fllffl一边看着院子里不知在交流什么的两人一边对Jomm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尽快吧。”
Jomm“啊”一声陷回沙发一副死鱼样：“Alfa你有主意说出来给我参考参考呗？”
“滚，别想套我话。你有脑子，让它动一动。”Fllffl不吃他这套。
“把你撩小姑娘的劲头拿出来啊喂！！这当口你他妈羞涩纯情个毛线啊？！”Chuck嚎了一嗓子。
“Chuck说的不错，我赞同。”
“擦Alfa你别添乱！撩小姑娘又不是认真的，哪能一样啊！”
Chuck突然坐了起来，揪着Jomm的脖领子把他拎过来：“Jomm，你，认真的？”
“……认真的。”
“如果Yoyo真的有所察觉，那他离开是为了给自己断念想。”
“……”
“既然认真了就拿出点认真的态度。”
“……让我好好想想。”
几天后。
Yoyo一点点收拾着东西：和Fllffl的角斗已经结束，以后他就是被公认的角斗士，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
只是收拾来收拾去，Yoyo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
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又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东西。
这么耽搁了大半天Yoyo也没捋出来跟Jomm道别的时候该说什么怎么说。
结果屋主倒是先找上来了。
“……准备走了？”Jomm靠着门框扫了眼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嗯。”
“找好落脚点了吗。”
“还没，都不是很合适……好在可以慢慢来。”
Jomm扬了下手，一道亮光划着抛物线准确落进Yoyo怀里。
“？钥匙？”Yoyo拎起来看了看，钥匙尾巴还挂了张纸条，写着门牌地址：“……这是，什么意思？”
“地址的房子是我以前就买下的，在郊区一直空置。找到合适的住处前你可以去那里。”
“不留我？”
“你想走的话我不强留。”
Yoyo简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你想让我走还是想让我留。”
“留。”
这么干脆的回答反倒让Yoyo愣了。
“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在挟恩图报。如果你执意要走，那么这是我最后可以给你的帮助。”
Jomm笑了笑，继续说：“如果你想留，这间公寓的租期快到了，正好搬个家。”
尾声、
“虽然该说恭喜，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莫名其妙就擦出了爱情火花的？”
“Chuck你滚开，什么叫莫名其妙，我这是日久生情。”
“明明是一见钟情。”
“Alfa你要搞事？！”
“这么说……还真是哦！认个名字见几次面就挂心上了不是一见钟情是什么。”
“Chuck你怎么还在这！！”
“同病相怜产生了心理共鸣兼之两个月的深入了解以及当事人本身形貌良好——”
“WTF给我停！！！Alfa你最近都让Umbrella看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与Alfa无关。这是在调查完你的档案后综合讨论的结果。”
“……我迟早要劈了NEMESIS的情报部。”
“Yoyo的身份档案都挂在NEMESIS。”
“我该称赞你表里如一吗？”
“过奖。”
END
